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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12月24日星期五

称警员索钱不果殴打险丧命

【本刊翁慧琪撰述/苏晓枫摄影】“警方为钱打我!”受害者谢振兴控诉警方见钱眼开,至少11名警员对他拳打脚踢,险些成为警察扣留亡魂之一。此外,他在报案书内称,原本身上带有马币1万8000元,但是离开警察局的时候就只剩下马币5000元左右,其中马币1万3000元已遭警员拿走。
受害者谢振兴(右图中)今天在民主行动党泗岩沫区(Segambut)国会议员林立迎(右图左)和律师陈行昌(右图右)的陪同下召开记者会再揭露警察滥权行为,并道出自己惊心动魄的五天经历。
谢振兴表示,从12月18日晚上遭警察殴打带往哥打白沙罗(Kota Damansara)警局,直至12月22日早上才获得口头担保释放回家。
在被拘捕的首24小时内,他被至少十名制服和一名便服警员殴打,更数度吐血和口冒白泡,其脸部、腿部和全身遭警察拳打脚踢,也曾用棍和水桶挥打他。
他在首天遇上警察路障、带回哥打白沙罗警局、再带到不知名地方、八打灵再也警察总部(IPD PJ)肃毒局、不知名空旷草地、双溪毛糯医院、八打灵再也法庭,最终回到扣留所拘留四天。
他原本身上带有马币1万8000元,但是离开警察局的时候就只剩下马币5000元左右,其中马币1万3000元已遭警方拿走。
此外,警方是以他车内装有巴冷刀和尿液含毒品为由,向地庭法官申请拘留。他曾在地庭和医院控诉自己遭警方殴打,但不被理会。
他原以为已经没命回家,会像赵明福一样冤死,不过今天还能够站出来开记者会,让自己深觉庆幸。

他悄悄在警局墙壁上涂上自己的血手印,“因为我害怕我会像赵明福案一样冤死”。
警方欲以巴冷刀与毒品入罪
虽然事情发生在八打灵再也警察总部范围内,不过林立迎昨天陪同谢振兴去莎亚南警察总部(IPD Shah Alam)报案,因为他们相信整个八打灵再也警察总部已经妥协(compromise)了,所以要其他警察总部调查此案。
他们在下午五点去莎亚南警察总部,但是该警局主任称他受限于警察调查程序,此案仍需交回给八打灵再也警察总部。
因此,他们过后前往珍珠白沙罗(Mutiara Damansara)警察局,由查案官祖迈里(Zumairi)录口供,并去哥打白沙罗警察局及八打灵再也警察总部的肃毒局,拍下他在墙壁、镜子和橱上所留下的血手印,所有程序在12月24日午夜12时30分结束。
他们在录口供时半路喊停,因为他们怀疑该查案官透过手机从第三者接指示。
林立迎重复该警员最后两道问题为:“车内的巴冷刀属于谁?车内的毒品属于谁?”,而谢振兴已经否认车内有这些物品。
被打后不敢独自入警局
林立迎过后透露,雪州警察总局(IPK Selangor)已经证实插手此案,会派人去哥打白沙罗警察局调查,并向受害者录口供和进行化验。
此外,据百乐镇州议员助理朱国枫透露,昨天林立迎等人要与谢振兴报案时,去到警局却不见其人影,拨电给他才发现他躲在沟渠,不敢一个人走入警局。
迄今,谢振兴只收到一张路税过期的交通传单。忆起过去这五天的经历时,他曾数度眼眶泛泪。
他说:“我这次命很大。我很感谢上天给我命出来。我以为我在警察局……我应该是死在那边了。我觉得没有希望了,因为我跟他讲要通知太太和妈妈的时候,他们一脚更踩得(我剩下)半条命,所以我相信我没有命了。”
“我希望大家能够帮助我,我不希望重要这样的事情。有一个打我的还说很多案没有调查了,很多是打死……”
“在议员和律师、人民的协助下,不要重演在别人身上……我还是敢讲出来,因为发生在我的身上……医生虽然讲没有事情,但我这数天一直头晕。”
身上巨款引人贪念
现年34岁的谢振兴来自丹绒士拔(Tanjung Sepat),是三家相框店,同时也是雪隆天皇关帝佛堂的主席兼主持人,信徒都称他“谢太子”。
他在12月18日晚上11时于Jalan PJU3/15遇上警方路障,因妻子车子的路税已过期,所以遭警方挡下。
他表明愿意接受警方开发单,但是在拿出驾驶执照时,被警员发现他其中一个口袋装满50元大钞,总额达马币7000元。
由于刚到三家店收取当天收入,要付母亲生日摆酒席的费用,以及资助一名信徒的家人,所以他当天身上带有马币1万3000元现金。
巨额现金引得警员动心而开口向他要钱,但他拒绝支付并会另行针对此事报案。

林立迎说:“就是这时候,他的地狱开始了。他在现场、公众面前被打,许多路人都见证了。”
遭警员围殴至吐血
谢振兴当时以不甚准确的马来文向警员表示不会给钱,坚持要拿警察传单,并强调若金钱被拿走,就一定会去警局报案。
他身上还有一张吉兰丹皇宫的贵宾卡。一名相信是当天路障的负责警员看见其贵宾卡时,就说:“你吉兰丹皇宫很大,很大。”
他试图以手机拍下该警员,结果马上遭对方挥拳,另有两名警员也加入一同殴打他。
然后,他遭警员铐上双手,即大喊:“救命!警察打人!警察要钱!”,两名警员匆匆把他拉上车,在车内继续殴打。
当时在附近的保安人员和其他车子的友人,都看到事发全程。他指,警察一路上不断殴打他,一直到警察局的停车场仍不停手。
害怕像明福一样扣留期间毙命
经过三名警员拳打脚踢后,谢振兴被带进警局,他怀疑警局有闭路电视而暂停,但走到后方立即又遭另七名警员围殴。此时离案发已经一两个小时,他已经吐血,双眼、左眉及下颚皆挂彩。

一人一脚、一人一脚,我那时候感觉就像明福这样……我真的会死在这边。”
在警局厕所内,其中一名殴打他的警察,把其前后口袋共计一万元现金抢走后丢到远处,并要他去拾钱。

“我讲我的钱很辛苦赚回来,我妈妈今天生日、我要拿回给她,和我的(友人)的婆婆生病、要给病人看医生,你们不要拿我的钱。我一直在那里哭。”
“那时候我很不甘愿,所以我把手掌(印)放在厕所,包括桌子和镜子。”
期间,有警员吩咐他报案,称自己是车祸意外受伤,才能够获释和联络家人。然而他坚持不肯,警察就把他铐上,并恐吓道:“如果你不这样报案,我就放有血的大巴冷刀,在车内放白粉,让你够够力,长期坐牢。”
墙上按血手印伸冤
殴打了约四小时后,在12月19日凌晨三时左右,数名相信是警曹(sarjan)阶级的警员出现,信誓旦旦的说法让他以为自己能够重见天日。但是,警察却把他带到肃毒局。
他们要他小便,可是在警察围殴的过程中,自己已经害怕到尿湿裤子,所以没有办法提供尿液。他称,其中一名涉殴的警员就小便,并加入毒品,当作是谢振兴的尿液。
“又在另一警察局(肃毒局的警员)打的时候,我真的以为没有希望。我就把我吐的血,涂在手上,按在墙壁。我就算冤枉,其他人都知道我死。”
他表示,警察随即似乎有意要致死他,把他从七楼推滚到三楼。当时,他已经开始喘气,口冒白泡,但之前他听见警察说:“要推给你死”。
在去医院之前,五名警员把他带到一个空旷的草地,继续殴打并把他推下斜坡以致死他,不过他仍活命,其中一名警员见状就不忍心。
“看我要死了,他们才带我去医院。”
可认出其中五名警员
早上七时左右,警方送谢振兴到双溪毛糯医院,他已经受伤且无法走路,院方却也不敢理会其投诉,警员更威胁他会伤害其家人和生意。
接着,他也被带到八打灵再也法庭,警方要求扣留他四天,同时吩咐他承认自己有巴冷刀与毒品。他不肯,更向推事投诉警方殴打,要求通知家属,但女推事无视他。
踏出法庭后,他马上就被警员打,其妻子也见证,并及时拍下照片。过后,他被带到扣留所四天,据悉伤势严重,直至获释当天才进入马大医院。

他强调,目前自己能够认出至少五名围殴的警员。
林立迎指,若查案官无法在两周内提供调查结果,投诉人可向总检察署投诉。

同时,他不排除谢振兴会提出民事诉讼,点名政府和警察,所以必须等待调查结果出炉,主要是只有警方能够提供涉殴警员的名字。
他们向查案官要求,包括不让八打灵再也警察总部调查、认人、调查推事,以及把扣留在哥打白沙罗警局的车子还给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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